这样的玩笑,也只有张永敢开。
倒是有个司礼监的小宦官小心翼翼地道:“张公公,刘公公他……儿子刘欢被人打了。”
众人听了这话,有的人心里想笑,忍不住在想,那刘欢一向是仗着有刘瑾这个干爹,便在宫中颐指气使。
别看只是个小宦官,却连掌印、司局们也未必放在眼里,今儿倒是有意思了,居然……挨揍了。
当然,其他人都不敢笑,只有张永依旧笑呵呵地道:“噢,被打了?是在内城还是外城?”
那小宦官连忙道:“是在紫禁城。”
许多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紫禁城里,谁敢打那张彩啊,这不就等于是打刘公公的脸吗?
张永便看向谷大用,开玩笑似地道:“这么说来,似乎是谷老弟的疏忽了,你可是掌着西厂的,宫里居然有人敢打刘欢,这像话吗?”
当初在詹事府的时候,大家都是太子身边的伴伴,同样都端过尿盆子给当初的太子,也当过马骑的,并没有高下之分,至多也就是太子殿下更喜欢谁伺候罢了,而如今进了宫,这地位却是开始变得悬殊了。
谷大用点了点头,含笑道:“是,是咱这儿看管不周。”
正说着,刘瑾气冲冲地来了,他脸色铁青地直接道:“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一个小小的修撰哪。”
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跺脚道:“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咱在陛下面前伺候的时候,他还没吃奶呢,他居然敢打……人,居然在宫中打人……这……真是欺人太甚,这是将咱当成了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