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便道:“朕也知道,只是气不过罢了,呵……惹得朕急了,要不朕玩一票大的,将这些使节统统杀个干净。”
叶春秋也只是摇摇头,抿嘴不语。
他知道朱厚照说的只是气话,不杀来使,这已是老祖宗的老祖宗就已约定好的规矩了,表面上似是宽厚仁慈,实则却是,把那些人杀掉,除了泄愤之外,反而会引起更多的麻烦,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道义,若当真将这些倭使杀了,且不说两国交恶,最重要的还是从今往后,谁还肯相信你的诚信,往后谁敢遣使而来?
这种约定成俗的规矩贯穿古今,乃至于在后世,依然如此。
朱厚照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了,却还是气愤难平:“你没看到那倭国副使临走时的样子吗?他……他好大胆子,不经朕的允许,当那崇文殿当做是青楼酒肆吗?他还朝朕瞪了一眼呢,呵……”他狠狠的一拳拍在舆图上:“朕算明白了,这些藩使,若说是真心臣服,只怕也是未必,他们不过是各怀心思,只想着从朕这里得到好处罢了。”
见叶春秋不语,朱厚照奇怪地看着叶春秋道:“难道叶爱卿不生气吗?”
“陛下,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何气之有?”
朱厚照愣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叶春秋平心静气地道:“敢问陛下,我大明是否可以影响藩国军政事?”
朱厚照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叶春秋又道:“那么再问陛下,我大明有讨伐不臣的能力吗?或许文皇帝时有,可是自土木堡之变后,军纪逐渐败坏,卫所更是糜烂,那么臣敢问,现在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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