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可是叶春秋不说,他便也就不问。
吃饱喝足,叶景便要出去走动了,他在户部已经有了一些同僚,平时各有爱好,下值之后,偶尔也会凑在一起。
叶春秋则关在房里,依旧抄抄写写他的公式。
次日一早,叶春秋依旧早起,练剑之后,猛地想起那朱学士不让自己去当值,他撇撇嘴,不以为意,依旧还是到了翰林院点卯,那书吏见了叶春秋来点卯,表情也有些僵硬,却还是给叶春秋记下了,叶春秋出去,迎面撞到几个同僚,平时大家也会相互致意,而今日叶春秋像往常一样朝他们作揖,这几人却是视而不见,匆匆过去。
叶春秋有些尴尬,人情冷暖,还真是在这官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啊,他举步,便朝着詹事府去。
这几个翰林等叶春秋走远了,便都低声议论起来:“不是朱学士让他不必来了吗?”
“多半也是害怕了他,他是新翰林,惹恼了朱学士,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听说朱学士已经下文吏部了,要请吏部来彻查叶春秋和戴大宾,堂堂翰林院,居然殴打同僚,这是闻所未闻的事,何况据说那叶春秋……”
这些议论,叶春秋一概不知,他到了司经局,戴大宾竟也来了,二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到自己公房里去。
叶春秋看着一桌子的仪器,便又开始摆弄起来,这儿实在清闲得很,翰林院里的事想着教人烦躁,唯有在这儿真正摆弄这些仪器,叶春秋方才能忘掉许多不快的事。
只是到了正午之时,这素来门庭冷落的司经局却是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一人,头顶乌纱,身穿钦赐的飞鱼服,刚刚进来,只扫了一眼,便对迎面上来招呼的老书吏劈头盖脸道:“叶春秋和戴大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