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禁想:“若果然如此,那么这叶春秋只怕要声名狼藉,自己若是再袒护叶春秋,只怕连自己都可能牵连进去,会被人误以为自己与叶春秋狼狈为奸,既然这叶春秋人品如此卑劣,本官何必要为他而影响了官声。”
心中打定主意,便一脸肃然,拍起惊堂木喝问道:“叶春秋,叶松所言,乃是事实吗?”
叶春秋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在平时的时候,或许还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现在,反而让人觉得可憎了。
叶春秋道:“不是事实,我这二叔,哪里做过什么小生意,学生也从未向他借过银子,更没有打他,大人明鉴,不妨详查细访,是非曲直,自然能分辨的明明白白。”
叶松便大叫:“当然没有证据,当初借钱时,我看你是自家亲戚,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你还说没有打我,我这满头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打的吗?”
叶春秋没有理会叶松的叫嚣,却是诚挚的对杨知府道:“大人,学生的三叔这几日也到了杭州,他是秉承着大父之命,特来澄清一些事实,大人若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请学生的三叔来这公堂一问就知道。”
一听到叶春秋想拿三叔来拿捏自己,叶松心里就冷笑,道:“这老三肯定是拿了他的好处,看他现在是举人,想要攀附他,大人,他的话,也不可尽信。”
杨知府知道事关重大,虽然已经对叶春秋颇为恼火,却也想将案子审一个水落石出,便道:“将你那三叔叫来。”
过不多时,叶柏便走进来,他一直在外观审,见这叶松颠倒是非黑白,心里早已怒不可遏,不等杨知府发问,便道:“大人,小民可以作证,我这二兄,当初就因为……”
他是有备而来,将叶松的种种恶行统统抖落出来,自他如何被老太公嫌恶开始,接着又如何来到杭州,接着少不得说叶春秋平时如何忍让他,自己的大兄如何厚道,最后却被这叶松拿捏住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