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冷冷地看向一个抬头,想要说话的节度使,可他一见到陈凯之的目光,便又忙垂头,这一切,都落在陈凯之的眼里。
只见陈凯之徐徐穿过拜倒匍匐之人,走近他,俯视着脚下之人,道:“抬头。”
声音不大,却令人有种置身冰库的冷,显然,这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那人便只好不安的抬头。
“尔是谁?”
这人本是苦着一张脸,面对着陈凯之,本想露出点微笑,却是比哭还显得难看,身如筛糠,声音中带着轻微的抖意道:“臣下朱登高。”
登高?
陈凯之直直地盯着他,冷声道:“你要登高,欲登往何处?”
这朱登高骤然有种无辜踩到狗屎的感觉,哭笑不得地道:“不敢,不敢,绝不敢登高!”
陈凯之冷笑一声,却在无声中,挥鞭狠狠抽挞下去。
啪……
这鞭落在了朱登高的肩头上,朱登高咬着牙闷哼一声,顿时眼眶发红,额头冒汗,却道:“臣……万死。”
说也奇怪。
越是碰到这种狠人,这些节度使们,除了恐惧,便只有满心的无力感了。
陈凯之随即旋过身,其他人见状,个个心里惴惴不安,一个个依旧跪着,再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