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惊愕,接着开始变成了祈求,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凯之。
而陈凯之依旧不为所动,他徐徐道:“朕早就说过,不要招惹朕,不要招惹朕,而你,却是累教不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呢?在朕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跳梁小丑,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朕出言不逊。”
“此刻,你一定是怕了吧,或许,你又在想,朕现在,也不过是在吓唬你而已,你深知,自己的身份,朕一定会有所忌惮。可是……你还是错了,朕的手里,已染了不少多少人的鲜血,在手里的冤魂有多少,朕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也记不起了,朕能杀他们,就能杀你!”
杀你二字出口。
陈凯之目光一力。
手中的力道猛地加重。
仿佛一下子,这手灌铅了一般,燕成镜张大眼睛,也不知他是否听懂了陈凯之的话,于是挣扎的更加卖力起来,而下一刻,自他的喉头,软骨俱裂,陈凯之的手,竟是生生的将他的脖子拧碎,整个颈脖子,下一刻,便如泄气的皮球,以至于,已经无法脑袋的重量,头颅便用一种极诡异的姿势垂落下来。
至此……气绝。
燕成镜的身体,虽还带着余温,却已开始渐渐的冰冷,那一双眼睛,虽还猛然张着,却也已经没有了神采,他的口鼻,此刻已开始流淌出血来,接着,陈凯之收了手,他的身子,自然而然的瘫在了地上。
明伦堂里,已是没有了呼吸。
一切的警告和请求之后,陈凯之最终还是痛下杀手。
等他回过头来,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陈凯之。
晏先生等人,不禁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人已死了,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接下来,燕军势必要报仇,甚至……大燕皇帝燕成武的死,怕也要算在陈凯之的头上。
两国交战,将在所难免。而且,大陈将从此之后,再没有朋友,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甚至,在失去了道义上的支持之后,一旦开战,只怕连大陈的军民百姓,也会认为,这战事本就是陛下对燕国的无礼所挑起。
“陈贤弟!”越国国君已是气的发抖。
他冷笑起来。
燕成镜的尸首使他感到害怕起来,虽然起初,他认为这燕成镜很是无礼,而现在,立场却已完全的变换了位置,他长身而起,随即看向陈凯之:“朕告辞了!”
所谓的告辞,已不只是离开这学宫,而是要立即回到越国去。
这里已成为了是非之地,而越国,对与大陈的会盟,也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他没有犹豫,举步便走。
越国随来的使臣也没有犹豫,忙是亦步亦趋的快步尾随。
楚国皇太子什么都没有说,也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