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说罢,便朝身边的说道:“来,给朕更衣。”
只在这城门楼里,陈凯之更衣,随后,带着人,朝着宫中深处而去,他是该解决这个余孽,树立自己的风范了,不然真的以为他陈凯之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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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长安城的气氛,只能用诡谲来形容,当有人口里大呼,平叛的大军已至,更多人是显得不信,因为在他们看来,若是当真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喊杀,没有哭爹叫娘吗?
乃至于西京京兆府的府尹,他在京兆府里当值,听闻到下头的差人们一个个屁滚尿流的来禀报时,也不由的觉得好笑:“贼军去了哪里?”
“大人,朝甘泉宫去了。”
“甘泉宫去了,可外头为何没有喊杀?”
“无人敢挡!”
“哈哈,真是可笑,无人敢挡?你的意思是,这贼军竟击溃了两万关中军,你可知道,关中军出长安才多久,谁能一日之间,击溃王都督?这长安守备森严,城池坚不可摧,贼军又如何进的来,这定是有贼子乱我军心,尔等竟也跟着胡说,大胆……”
于是,那差人便再不敢说了,唯唯诺诺而去,不愿在多说什么,因为这种现象没人会相信的。
宣和殿里。
听到了爆炸的声音,陈艳义不禁四顾左右,笑了笑,道:“你看,外头已有人燃放炮竹了,可见百姓们得知大捷,亦是喜不自胜,人心在朕啊。”
“一切都托陛下的荫庇,这王川才得以凯旋。”
大臣们纷纷附和着陈艳义,只有杨琛不言不语的,微眯着眼眸凝视着自鸣得意的陈艳义。
可等了很久,便一切又归于沉寂,众人等的焦躁。
终于,有个宦官急匆匆的赶来:“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只听这不好二字,殿中顿时许多人焦虑起来,不少人窃窃私语。
陈艳义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大世面,一听不好,便面如土色,左右张望。
倒是那杨琛却是气定神闲,皱眉眉头,冷声问道:“什么不好了,不可胡言,有事禀奏即可。”
“逆贼……逆贼……不,不,陈凯之……不,不是,陛下入宫了。”这小宦官本想说逆贼,可随即又觉得这是作死,随即,却又换了陈凯之,可又觉得不敬,于是干脆咬了咬牙,直接称之为陛下。
陈艳义先是一呆,随即身子一颤,竟是一下子瘫坐在御椅上,一张脸苍白无血,嘴角微微颤抖起来。
“陈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