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贽敬傲气凛然的样子。
“天下和宫城本是我家,何罪之有?”
他倒是硬气的很。
陈贽敬旋即又冷笑:“倒是在这宫中,不知多少人,窃据我的家业,就算有罪,那也是你们罪无可赦。本王乃景皇帝之子,是陛下之父,陈凯之与陈无极弑君,人所共知,这更是大罪!”
“胡说。”姚文治站出来:“陛下生疾病死!”
陈一寿抿抿嘴,却没有开口。
成岳知道赵王已经完蛋了,他没翻身的机会了,不禁见风使舵,此刻便是他表现的机会,因此他厉声道:“陈贽敬,你颠倒黑白,陛下分明是病死,我等都在帝榻侍奉,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陈贽敬几乎吐血。
姚文治倒也罢了,这成岳……
他气得发抖:“今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恨只恨本王起兵仓促,否则,今日这殿堂之上,尔等俱为刀下之鬼,还有什么可说的,无非一死而已。”
他接着森然看向太皇太后:“母后,我本是你的儿子,是你所出,原本父母养育之恩,合该报效;呵……只是母后欲壑难填,想要的东西实是令人齿冷,我大陈历经了五百年,今日即便让你得逞,看他日,迟早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太皇太后则深深凝望他一眼,笑了。
这笑容,既无对儿子的慈爱,也无对陈贽敬‘胡言乱语’的愤怒。
太皇太后懒洋洋的道:“说够了吗?”
“没有说够。”陈贽敬冷笑连连,一张面容狰狞起来,朝着太皇太后吼道:“我早知你是一条毒蛇,哈,哈哈……世上再没有人比我的母亲更可怕的了……”他猛地看向陈无极,便露出狞笑:“你以为,他让你还朝,扶持你为天子,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你以为,她在乎你这皇孙,你为她出生入死,迟早,会像弃子一般,被她弃之于地,哈哈,就如当年的汝阳王,就如先帝,就如本王的儿子一般,你们所有人,都任她摆布,等到头来,都和本王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够了!”成岳忙是站出来,厉声喝道:“陈贽敬,你这狗贼,你说够了没有,到了如今,还不思悔改,竟该诽谤圣后,实是该死!”
陈贽敬突然平静了下来,看着成岳,却是一字一句道:“成岳,可当初,难道不是你,当着本王的面,痛斥我的母亲为恶妇,是母狗吗?”
“我……我……”成岳一呆,顿时双腿打颤,他面如猪肝,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我……我没有……你休要血口喷人。”他小心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生怕自己被牵连到,心中真是一万头曹尼玛飘过了,这赵王就不能容许他有活路吗?
太皇太后并没恼,却是笑了:“哎,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陈贽敬,你罪恶滔天,恶贯满盈,十恶不赦,若是哀家和陛下不下旨诛灭你赵王府上下,如何安天下人心呢?来啊,带下去,下锦衣卫,等着明正典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