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陈凯之的秘密,也在我们手里,怎么你想嚣张吗?
赵韫是在挑衅陈凯之,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陈凯之的神色,见陈凯之微眯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不由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完了,不知护国公此来,有何赐教。”
陈凯之面上依旧温和,突的,他的目光一厉,像是一下子,那安静的长剑还躺在鞘中,可刹那之间,长剑出鞘,锋芒毕露。
猛地,陈凯之直接伸腿,一脚猛踹赵韫的肚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不等所有人反应,噗的一声,赵韫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黄豆般的冷汗自他额上滴答而下,他双腿已站不稳,于是猛地一曲,直挺挺的捂着肚子跪倒。
整个人依旧还是蜷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是瑟瑟在发抖。
其他明镜司校尉一愣,正待要有所动作。
陈凯之便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明镜司同知,竟也敢站着和本朝国公,锦衣卫都指挥使说话?”
“……”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莫说是这些明镜司的校尉猝不及防,便是身后的锦衣卫,也俱都为之身子一颤。
赵韫整个人萎靡着,依旧还抱着肚子,咬着牙关,面上赤红,一双眼眸冷冷瞪着陈凯之。
他不服。
尤其是陈凯之依旧还站在自己身前,背着手,面色铁青的凝视着自己。
他自不甘愿就此被人这样lg辱。
只是……
陈凯之的话,竟是一丁点也没有错。
明镜司的同知,不过是从三品。
而陈凯之,且不说国公和宗室的身份,单单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便是实实在在的正三品。
锦衣卫和明镜司俱都是亲军,本就是平级,他一个同知,至多也不过是和锦衣卫的同知相等而已。
也就是说,他确实没有资格站着和陈凯之说话。
陈凯之冷笑,左右四顾:“明镜司什么时候,竟没有规矩到了这个地步,天子亲军,尊卑不分,法纪形同虚设,不知所谓,人人都是赵韫这般的吗?”
理直气壮,倒像是将这些明镜司的校尉,当做了锦衣卫的力士一般训斥,而陈凯之在锦衣卫,若是脾气不好时,可是像训孙子一般训人的。
这些预备要动手报复的明镜司校尉个个变得无措起来,竟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有人想要俯身搀起同知大人,毕竟现在群龙无首,也有人犹豫着,想要挺刀上前。
这些人历来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气,此时已有拼命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