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贽敬淡淡道:“罢了,本王并不善射。”
“殿下客气。”
却在这时,远处有匆匆脚步声,一个宦官快步行来:“殿下,殿下,有王府的加急书信。”
陈贽敬笑了笑,命那宦官取了便笺,取信一看,顿时,他面上的笑容僵硬了,只一瞬间,整个人显得极其的震怒。
旋即他眯着眼,露出了可怕的神色,将信收了,唇边勾起了讽刺的笑容。
接着,他背着手,继续随扈左右,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倒是几个随扈的大臣,看出了陈贽敬掠过去的一丝不善,心里不禁嘀咕。
这封书信,是杨昌传来的,说的是陈凯之命了个都头跑来想要捉拿什么钦犯。
当然,陈贽敬虽是面带不善,可毕竟……此时并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这陈凯之,是想要借机恶心本王吗?
这家伙,还真是不安分啊。
可这又如何呢?
这点小动作,能对本王有什么妨碍呢?
就凭你陈凯之就想动我吗?
真是异想天开呀。
赵王不由冷笑起来。
呵……不急。
回京之后,再来收拾你吧。
他笑吟吟的,眼睛落在那围栏里的獐子和野兔上,突然道:“取弓来。”
宦官精神一震,恭敬地取了长弓给他,他弯弓搭箭,瞄准了里头的一头獐子,随即松弦……
随即,围栏里,便传来了獐子的哀鸣,那獐子,被箭矢直接钉在地里,身子扔在挣扎,却是鲜血淋漓。
陈贽敬拉下脸,眼眸微眯,看着那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困兽,口里不禁的冷笑,低声道:“不自量力。”
这话……显是对着獐子说的。
身后的大臣纷纷道:“殿下好箭法。”
陈贽敬却将弓抛了,笑着道:“哪里,及不上陛下,不过是运气罢了。”
说着,他眼睛又看向那已经死透了的獐子,却是冷冷道:“将那獐子剥了皮,本王要取它的皮作靴子。”
“是。”
随即,他转过了身,眼睛不自禁看向洛阳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陈凯之……这一手,倒是巧妙得很,只派人去拿钦犯,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显然是既不得罪自己,却又可使自己的名誉受损,这……理应是慕氏背后的教唆和怂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