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打了个激灵。
陈凯之看着他的目光透出几缕鄙夷,很是不屑的嘲讽夏炎。
“这世上,有的是投机取巧、四处钻营的人,你和他们的为官之道,可以牟得一时的好处,可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这天下,有任何的益处都没有,一个只想着勾心斗角的人,再会钻营又如何,废物就是废物,朝廷可以让任何人来取代你,这个世上,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一旦你遭难,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陈凯之说罢,已不愿再和这个人有什么瓜葛了,他朝夏炎突的诡异一笑:“噢,还有一事,我想告诉夏公,其实,今日我告诉你的那件事,是真的。”
陈凯之说的很认真。
那件事……别人可能不知道,可夏炎却是知道。
陈凯之诚挚的面庞别过去,已朝府尹高见深作揖行了个礼:“有劳。”说罢,扬长而去。
从这京兆府出来,陈凯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对夏炎说了十句假话,却有一句真话,这句真话就是,他必须使用一切办法,使自己强大起来,自己也要使用一切办法,让赵王付出代价,什么天潢贵胄,什么龙子龙孙,什么狗屁摄政亲王,你想整死我,那我陈凯之,就整死你!
人一旦有了危机,就会紧迫起来,或许有的人会在这紧迫中崩溃,可陈凯之不是这样的人,陈凯之越是如此,就越比任何人都要心里坚强。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真是那个皇太子吗?
天人阁的那个胎记,当真……
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因为那古籍中所记录的胎记,和自己身上的位置、形状,一般无二。
此时……陈凯之目中突然露出几分贪婪之色,假若,自己当真是那个皇太子,该有多好啊,若是如此,自己就有了和赵王分庭抗礼的资本。
那么……
他猛地想起,那位晏先生,还在天人阁候着自己。
天人阁……
晏先生……
陈凯之说罢,已是加急了脚步。
他骑上了白麒麟,飞马而至学宫,到了白云峰脚下,接着,他徐徐上山,当天人阁的大门开启,有接引的童子朝陈凯之行了个礼,陈凯之道:“晏先生何在?”
“正与诸学生说话。”
“请带我去。”陈凯之现在是迫不急的想见见这宴先生了,因此竟是催促童子。
“请。”
一路至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