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做过翰林,对于各国的事务太了解了,比如各国都有搜罗情报的机构,比如大陈的明镜司,对于一些重要的人物还有各国的事,都会按时奏报上去。
而自己和勇士营刚刚立下大功,北燕国理应会对自己多关注一些,所以这边自己得了任命,一两日后,便有快马将这消息直接送去北燕,也是正常的现象。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密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就如明镜司的奏报,在整个大陈,能经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可师叔呢,却能在北燕第一时间,得知这种消息。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北燕,有最接近权力核心的人将此事告诉了师叔。
问题是,人家为什么要告诉师叔这种消息呢?
完全没有必要啊,除非……师叔和这个人关系匪浅。
陈凯之顿时感到细思恐极,这看上去很简单的讯息里,若是深度挖掘,竟令陈凯之汗毛竖起,背脊发凉,这师叔简直厉害的不行哪,看样子又将那个位高权重的忽悠住了。
方琴没注意到陈凯之的神色,而是继续念道:“今济北至今在北燕之手,此大陈龙兴之地也,凯之今为宗室……”
竟连自己成了宗室也知道了,陈凯之抚额,他知道,这是吾才师叔在炫技。
“今为宗室,若能收复龙兴之地,既是奇功,又可使督济北之职实至名归,岂不美哉?吾有良策,可与师侄里应外合,若凯之有兴趣,可立即回书于吾。”
“没了?”听方琴停了下来,陈凯之疑惑地看向方琴。
方琴笑呵呵地看了后面的内容:“还有,我得先记下。”
记下……记下做什么?
方琴这时才又念道:“又:师叔生活艰难,无银钱,难以在北燕为凯之谋划,凯之若要令师叔为之奔走,需纹银十五万两,此打点北燕上下资费,并非私用,若师侄首肯,则将十五万两清点之后,存入吾在飞鱼峰库房即可,吾在飞鱼峰存银一百一十三万七千三百二十二两,书画十九幅,玉璧五十七对,又有珍宝若干,若存银十五万两,即一百三十八万七千三百二十二两也,切记,切记,小心封存,不可有失。”
卧槽……
陈凯之目瞪口呆。
这意思是,济北三府,师叔有办法,可是呢,给钱。
十五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似乎,他还担心陈凯之偷了他在山里库房的银子,所以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存银,意思就是,你小子别想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