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想了想,他和荀小姐年纪也还小,觉得过两年也未必是坏事,便作揖道:“倒是有劳恩师了。”
方先生这才露出笑容,很是欣慰地道:“倒是不辛苦,就是每次登那荀家的门,见了荀夫人,心里不免有些哆嗦,恶妇猛于虎也。罢,为师也不诽谤那妇人了,人后说人是非,终究不好。”
陈凯之心里说,恩师你尽管说,不打紧。
却又想到,还有一桩大喜事呢,倒是稀奇了,自己的婚事只是小喜,这大喜得有多大啊,莫非恩师也要成亲了?
陈凯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恩师,大喜是什么?”
一说到大喜,方先生便眉开眼笑地道:“你师兄来书信了。”
纳尼……
陈凯之要跪了。
这就是大喜?
看着恩师眉飞色舞的样子,倒像是在拷问自己:“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陈凯之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只噢了一声:“这敢情好啊,师兄也要成亲?”
方先生摇头道:“这倒不是,他只是近来忙里偷闲,好生琢磨了几首琴谱,润色了一番,来向为师讨教;噢,他在书信中还问了你,说是金陵现在不太平,让你多多小心。”
“呀,这倒是多谢师兄了,不过学生还得赶着去府学读书,就不叨扰了,恩师,告辞。”
陈凯之作揖,直接告辞而去。
这态度,很不服气的样子。
陈凯之一走,方先生却是忧郁了,怎么这激将法,却是没有效果?难道套路不该是凯之听了师兄醉心于琴谱,也改编几首琴谱来一争高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