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发怒了?
溜须拍马也有罪?居然还上升到了人格的问题了。
陈凯之愣了老半天,回过神来,忙道:“学生万死。”
方先生冷哼一声:“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作了新曲来,给为师看看,为师若是满意,便原谅你。”
“啊……”陈凯之古怪的看着方先生,终是苦笑作揖:“学生,告辞。”
文化圈的人套路深啊,明明就是想套我的新曲,这……又是绕了一个弯子。
陈凯之悻悻然告辞而出,谁料在这书斋外头,吾才师叔一直探头探脑,见陈凯之出来,吾才师叔顿时收敛起贼眉鼠眼的猥亵之色,却是板着面孔:“凯之来看你师父了?”
陈凯之朝他作揖:“见过师叔,师叔也是来见恩师?”
吾才师叔道:“你中了案首,可喜可贺,恰好师叔认识了几个好朋友,想一睹你的风采,所以今夜,宴请你我,去吃一杯水酒,凯之,不可驳了师叔的面子。”
陈凯之心里不太请愿,道:“师叔,做东的是谁?”
吾才师叔道:“故友而已,你休要多问,晚上留着肚子便是,到时我来请你。”
陈凯之本要拒绝,吾才师叔加重了语气:“师叔已经给人打了包票,你若是不去,师叔就无地自容了。”
话说这份上,陈凯之只好点头,告辞而去。
秀才是该进府学的,不过那是一个月后的事,陈凯之倒也不急,想着天色不早,该到正午了,无极虽然勤快,可做的饭菜却是味同嚼蜡,便急急回家。
到了傍晚时分,外头居然来了两顶轿子,吾才师叔在外头喊:“凯之,凯之,走了。”
陈凯之正午将晚饭一道做了,吩咐无极热一热吃,这才蛮不情愿地出去,看到外头两顶轿子的架势,也不禁咋舌。
吾才师叔捋须,含笑道:“走,上轿。”说着,自是钻进了轿里,后轿的轿夫压了轿,请陈凯之进去,方才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