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摸到路野的下巴,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帮路野戴好了口罩,顺便捏了下鼻梁,算是附加服务。
路野:“”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十几秒,路野才自暴自弃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人了,走吧。”
这时,裴汀拉住了路野的手,路野心下一动,“怎么了?”
黑暗会让人滋生勇气,勇气往往只存在那么几秒。
几秒后,路野听见裴汀问:“你刚摸钥匙的时候,我看到你满手的灰了,是擦我脸上了吗?”
“”
回到家的时间比想象中晚,裴汀一路上说着要庆祝路野搬家的活动被迫搁置,“为什么啊,多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为什么,也不是很晚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天前你刚刚庆祝过。”
“那不一样,那是庆祝我,现在是庆祝你。”
“没什么不一样,很晚了,你该睡觉了,裴演员。”
裴汀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热了中午做的菜,很快的吃完饭,刷了自己吃的碗,气鼓鼓的回了房间。
饭是路野做的,他对吃自己做的饭没有执念,吃的慢条斯理。
吃完收拾完,关上灯,这一天就结束了。好像有什么从今天起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事实证明,路野和裴汀的关系没有因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发生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