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道:“我人不在东北,又如何统领他们?难道王爷会让我返回东北?”
“你不必回东北。”李承庆道:“本王知道你才干出众,留在徐州,跟随本王商议诸事。你手下左膀右臂,顾白衣和宇文承朝那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只要将你的意思传到那边,我们便可在徐州调动兵马。”
秦逍虽然面带一丝浅笑,但他眼眸中却是冷厉异常,声音却还平静:“所以王爷的意思,就像软禁公主一样,将我软禁在徐州,然后以我的性命要挟龙锐军听从你的调令?”
他声音平静,但这几句话却是远远传开,台下许多人都是听得清楚。
“软禁公主”四字传出,许多军士都是变色。
李承庆皱起眉头,淡淡道:“软禁公主?秦逍,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想污蔑本王谋害长孙将军不成,又想出新花招?麝月是本王的皇侄女,都是李唐皇族中人,同气连枝,本王又怎会软禁她?”
“既然如此,祭祀先帝如此大事,公主为何没有亲临?”秦逍问道。
这话问出,官员和将士们都是交头接耳起来。
秦逍这话问得很有道理。
麝月是先帝之女,今日既然在城内祭祀先帝,麝月比任何人更有道理亲临现场,甚至李承庆可以不出现,麝月都需要前来。
李承庆却是从容淡定,叹道:“麝月从京都来到徐州,本就是辛苦无比。抵达徐州之后,日夜操心诸事,她金枝玉叶,又如何能够撑得住?她已经病了多日,本王向她提及祭祀仪式,她一开始还想带病前来,但是却又想到她虽然是李氏皇族血脉,但身上却也流淌着妖后的血脉,所以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不要亲自出现为好。叶大人,是不是这样?”
这番话简直是阴险至极,竟似乎是在提醒所有人,麝月公主可不只是李唐血脉,身上还留着夏侯氏的血液,血统并不纯正。
“不错。”叶朝轩立刻道:“公主身体不适已有多日,自然不可前来。”
他话声刚落,却见到一人从后台上来,神色有些慌乱,站在香案那边闪闪绰绰,似乎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承庆和秦逍这边,并无人注意到香案角落出现一人。
那人终是靠近到一名道士身边,凑近低耳两句,那道士似乎有些犹豫,却终究还是上前,走到叶朝轩身边,低语两句,叶朝轩立刻扭头回望,见到那名神色慌乱的男子,微皱眉头,却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