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声刚落,便感觉脖子一紧,刀刃几乎要割破肌肤,急忙叫道:“塔格小心,可别乱来。”
“你说明白!”
“好!”秦逍道:“如果这次设下陷阱截杀塔格是真羽
垂一手策划,凭心而论,此人的心机确实很深,智慧也不弱。咱们再来说你,敢问塔格,我们昨晚被困荒山,十几号人身陷绝境,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家活下来?”
塔格怔了一下,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你如果有办法,也就不会听我的。”秦逍淡淡道:“唯一能够解围的办法,就是吸引狼骑兵追到荒山击退追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先前和你说过,虽然这样一来,确实会让杜尔扈部和真羽部发生一些冲突,但一来可以解救上山的人,二来此事如果塔格能够善加利用,非但不会造成灾祸,反倒是剪除真羽垂的大好良机,塔格不感激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恩将仇报,却说我别有心思,我实在不知道以你的智慧如何能够担任大汗。”
塔格咬了一下丰润的嘴唇,冷冷道:“巧言善辩。那好,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隐瞒自己的身份?跟随商队潜入草原,有何图谋?”
“你真想知道?”
“不是我想不想知道,而是你现在必须说实话。”塔格恶狠狠道:“否则我一刀割下你的脑袋。”
秦逍无奈道:“塔格,你如此美丽,没必要天天喊打喊杀。那好,我和你说实话。我不是西门浩的侄子,其实家父是太仆寺的官员,和西门家关系很好。西陵叛乱,朝廷震怒,想要收复西陵,可是却没有战马,太仆寺是管马的衙门,皇帝陛下让太仆寺想办法弄到大批战马,否则衙门里的官员都要获罪。我想为家父解忧,刚好最大的喜好也是马匹,所以和西门家商量之后,就随着商队一起来到草原,想看看是否能找到马源。”
他声音低缓,诚挚无比,说得有鼻子有眼,塔格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唐国要战马收复西陵?”
“那是当然。”秦逍道:“西陵是大唐的疆土,被叛军所占,你说朝廷能不想办法收回来?现在苦于无马,所以许多人都在想办法为朝廷筹集战马。我如果能在草原找到马源,一来可以为父解忧,二来也可以立下功劳,说不定朝廷还能给我封官,何乐而不为。”苦笑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刚进草原才几天,就遇上这么档子事,否则说什么也不来了。”
“那你真名叫什么?”
秦逍道:“我姓向,因为家教甚严,父亲令我时刻存有对人恭敬之心,所以单名一个恭字,你叫我向恭就好。”
“向恭?”塔格不屑笑道:“我看你对人也没什么恭敬之心。向恭,你说的都是真的?”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我怎敢欺瞒?”秦逍道:“塔格,我不瞒你,我听说草原诸部之中,真羽部的战马冠绝草原,所以这次入草原,是想去真羽草原看看,瞧瞧有没有机会能与真羽部做买卖。要是运气好,从真羽部买上千八百匹战马回国,一定是功劳不小,黄金美人必然少不了。”
塔格冷哼一声,道:“你想得美,休想从真羽部带走一匹马。黄金美人哼,果然是个贪财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