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多画点稿子而已，算不上累。”方熠辰笑了一下，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倒是你每天都在加班才累。”

“我也还好。”他也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几口菜，似乎一直有些愁眉不展，良久才又再次抬头，“熠辰，你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嗯？”方熠辰放下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也不记得了，你可以去看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最近发质不太好。”向璟远抿着嘴，伸手拍了拍自己软软的蓬松的头发，“想换个洗发水护理一下。”

方熠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这个我不太懂，一会儿我去问问我同事，不过我觉得你的发质其实还蛮好的，揉起来手感也不错。”说着他就伸手又揉了一把，然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确实，甚至比我很多同事的都要好。”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的向璟远眼睛立刻亮了亮，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赞誉一样，开心的笑容终于再次回到了脸上，很愉悦地扒了一大口饭菜，“那我就可以用完这瓶再换新的。”

看着他那副小孩子模样，方熠辰半晌才低下头笑得有些复杂。

每天吃完饭洗完碗，他们都会在各自的书房里工作一阵子，每晚十一点是他们约定好了的睡觉时间。

方熠辰家卧室的床很大，两个大男人盖两床被子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每天晚上，向璟远都是等到方熠辰睡着了之后才敢光明正大地露出灼热的痴迷的眼神，才敢光明正大地感受心上人的每一次呼吸与心跳，但他的勇气也仅限于观察打量，饶是这样，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最近跑关系谈生意搞得有些疲惫了，晚上还没到十一点他就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