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这辈子还没来过这样的迪厅,光是兔女郎这一项就瞬间梦回上世纪,更别提音响里的土味动感dj,让他当场想点播一首伤不起。
“看见了吧,这才叫夜总会!喔——”
另一个人大声喊道:“行了吧,反正澜水就这条件,姜哥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吧,土是土了点,但一样能蹦!”
姜之被这劣质音响震得头疼,他点就从程离家出来了,一直沿着街慢慢走,心情不太好,又理不清源头。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他跟这些人碰面就进来了。
他们开了个卡座,上了几提啤酒和一瓶香槟,姜之还有些顾虑,没怎么喝。
但在这种氛围下情绪极容易飘,姜之被他们拽着去蹦了几波,那感觉就来了。
“走走走,摇头去!”姜之缓过了劲儿,推着几人又往舞池里走。
“姜哥精力太旺盛了,我歇会,我歇会儿。”
“歇个屁啊,你是不是不行?你是不是不行了!”
“哥,我服你,我真服你。”
一伙人又重新上去,舞池里人满为患,他们推挤着站到了边缘上,高速震动的地颤点燃了每个人的神经——
程离在换衣间里换好黑色制服,对着柜门内侧的镜子把领口系好,随后拿了工具出去,随时打扫外界的混乱。
他并不喜欢这种地方,甚至可以说反感,这里光怪陆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迷离的神采,仿佛陷入一场无法清醒的梦境,不愿直面现实世界。
外面五光十色的灯映在程离脸上,他低头清理着地面,脑中盘算明天该怎么跟老师请假,先把爷爷送到医院,他还要去门口的工行取钱,透支卡上个月的钱还没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