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都出去。”
凤无忧目无斜视地盯着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君墨染,心中骤然生出不好的念头。
在此之前,她便听闻君墨染的身子在九年前,被彻底毒坏。
故而,他每隔一两年,旧疾便会复发一次。
只是,这一回,才隔了小半年时间,他的身体竟又出现了状况。
北堂龙霆见凤无忧耐性渐失,不得已之下,只得带着一众太医蹑手蹑脚地出了漪澜殿。
众人散去,凤无忧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松懈。
她定定地瞅着昏迷不醒的君墨染,潸然落泪。
“墨染,你能不能别吓爷?爷看起来胆大包天,实则胆小如鼠。爷很怕很怕你,既怕你骂爷打爷,又怕你被爷气得心灰意懒再也不管爷。”
凤无忧声泪俱下,她很反感哭哭啼啼的自己。
可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闷闷地趴在他胸口上,轻轻地掐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墨染,爷是不是从未对你说过?爷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到可以克服一切恐惧。”
君墨染倏然睁开眼,他正欲坐起身,忽闻凤无忧突如其来的告白,心跳骤然加快。
“小东西,哭什么?”
他轻刮着她红彤彤的鼻子,缓声宽慰着她,“别怕,死不了。”
凤无忧忽闻君墨染极富磁性的声音,“哇”地一下嚎啕大哭,“爷没有哭,你一定是在做梦。”
君墨染瞅着她这副倔强样,双臂紧环着她纤细的腰,哑然失笑,“本王的身体,本王心里有数。近段时日,确实出现了一些状况,不过并不致命。”
“此话当真?”
“嗯。”
君墨染颔了颔首,骨节分明的手在凤无忧的墨发中逡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