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正午时分,傅公子突然失神,怔怔地盯着醉柳轩一面带银蛇面具客人脚上的玄纁云根长靴,说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待那位客人离开醉柳轩之际,傅公子亦放下手中碧玉樽,紧跟在他身后,夺门而出。”
“他就没跟你说过其他话?”
玉卿尘摇了摇头,“未曾。”
线索少之又少,真要查起来,好比大海捞针。
再者,仅凭一双玄纁云根长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行凶者虽极有可能是北璃在朝为官者,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又或者,行凶者完全是为掩人耳目,这才特特穿了双颇具辨识度的北璃官靴。
君墨染愁眉紧锁,转身轻声询问着姗姗来迟的顾南风,“可有法子辨认出,死者究竟是不是傅夜沉?”
即便,死者身量轮廓,甚至于头发的长度,都和傅夜沉相差无几。
但君墨染还是觉得十分奇怪,河中游鱼为何独独啃噬傅夜沉的脸颊,还将他撕咬地面目全非?
顾南风面容冷肃,郑重其事地道:“死者所有体征均同傅夜沉高度吻合。除非,有心人精心安排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悬案,不然,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寻到与傅夜沉高度相似的男子。”
君墨染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他委实想不明白,除裕亲王外,还有谁会对傅夜沉下此毒手。
可问题是,裕亲王已经当着他的面,化作了一滩血水,绝无生还的可能。
莫非,肇事者并非寻谋已久,而是因为傅夜沉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
“无情,敖澈、即墨止鸢二人现在何处?”
君墨染鹰隼般犀锐的眼眸落定在死水微澜的护城河面之上,已然找到了些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