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将凤无忧抱回屋中,便风急火燎地朝溶月冷泉奔去。
对他而言,凤无忧恰如药性最为猛烈的媚药,以致于霜雨打在身上,他仍觉得热得发烫。
数个时辰之后,待他从溶月冷泉中跨出,已是日上三竿。
君墨染原打算回屋陪凤无忧一道用膳,刚一起身,才发觉脑袋晕晕沉沉,双腿似灌了铅一般,浑身不舒爽。
他鲜少生病,即便是在雪水中徒步行进七日,军中将士全军覆没,他依旧跟没事儿人一般,走完了全程。
照理说,他不过是在溶月冷泉中泡了数个时辰,不至于会染上风寒。
莫非,沉寂了数个月的隐疾又开始作祟?
君墨染眸色微沉,旋即调了个头,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彼时,凤无忧竟破天荒地端坐在梳妆台前,一阵描描画画。
她出神地盯着梳妆台前的妆奁,满脑子全是昨夜膳房中尤为激烈的画面。
“无情,摄政王去哪了?”
凤无忧倏然起身,半倚靠在门扉上,探出半个脑袋,轻声询问着屋外抱剑而立的无情。
“回禀王妃,王正在书房中处理政事。”
无情怔怔地看着容光焕发的凤无忧,只觉今儿个的她,多了一份妩媚缱绻。
“大猪蹄子,也不晓得来看看爷。”
凤无忧小声咕哝着,心中却生出几许担忧。
君墨染虽霸道狂傲,却不失体贴温柔。
都日上三竿了,他还未出现,想必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
如是一想,凤无忧二话不说,遂扶着墙,缓步朝书房的方向移去。
好不容易移至书房窗口,凤无忧连连收敛着因疼痛而略显狰狞的表情,笑意炎炎地道:“摄政王,你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