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行至稳婆跟前,“可有法子拿掉她腹中野种?”
稳婆瞅了一眼盘腿而坐,正在闭目养神的凤无忧,为难地说道:“老妇一辈子行善积德,从未害过人命。国师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若不愿做,今夜死的人,便会是你。”
百里河泽淡淡地扫了一眼震颤不止的稳婆,飞花玉笛于须臾间在她额间烙下了一朵血色芙蕖印子。
“啊——”
稳婆伸手轻触着前额处皮肉翻飞的可怖伤口,惊惧不已,吓得失声尖叫。
“做不做?”
“国师大人饶命!老妇定当全心全意听从国师大人的差遣。”
稳婆为保性命,不得已之下,只得朝着岿然不动地端坐在木榻上的凤无忧走去。
她双手局促地绞在了一起,轻声唤着凤无忧,“姑娘,还请您在木榻上躺平。”
闻言,凤无忧倏然睁眼。
她淡淡地扫了眼满脸是血的稳婆,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她无意为难稳婆,转而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你若敢动爷的狗蛋,爷跟你没完。”
百里河泽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轻笑出声:“本座等着。”
他慢条斯理地撩起衣袖,朝凤无忧款款走来。
下一瞬,他忽然翻身上榻,猛地按住凤无忧的肩膀,将她往木榻上按。
“稳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