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请用茶。”
宗盛察觉赫连太后声音有些微沙哑,恭身递上热气氤氲的茶盏。
赫连太后接过茶盏,仅轻呷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便将视线落在凤无忧身上。
“近日来,宫中接连发生怪事,先是皇帝中毒晕厥,再是君拂贴身侍婢于栾钦殿前遇害,哀家势必要将事情原委查个水落石出。凤无忧,哀家且问你,君拂贴身侍婢之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
裕亲王见赫连太后先声夺人,就差直接往凤无忧头上安个大逆不道的罪名,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君墨染眉头紧蹙,沉声言之,“此案牵涉颇广,兹事体大,太后怎可以强威逼供?”
“摄政王此言差矣。哀家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心平气和地问了几句话。指认凤无忧滥杀无辜之人,明明是摄政王的嫡亲胞妹君拂。”赫连太后四两拨千斤,三两句话便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提及君拂,众人的神情愈发微妙。
事实上,云非白被君墨染砍伤一事,并未传开。
不过,驿馆里本就安插着各家势力的眼线,众朝臣想要得知昨夜驿馆中的变故,并不算难事。
众人皆以为,云非白若不能人事,君拂必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只要诞下云非白的嫡子,母凭子贵,定能稳坐云秦太子妃的宝座。
君拂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肚子有多值钱。
故而,即便没有君墨染的庇护,她依旧有着十成的底气。
这会子,她端坐在御赐宝座上,双手扶肚,目无斜视,一口咬定凤无忧就是杀害荣翠的罪魁祸首。
凤无忧反问着她,“君拂郡主莫不是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