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之后,赫连太后冷声吩咐着殿中侍卫,“君拂郡主恶意诋毁朝廷命官,杖责一百。”
君拂彻底傻了眼,她原以为赫连太后和她一样极其厌恶凤无忧,不成想,赫连太后竟是这等懦弱之辈!
“太后饶命!”
君拂刻意地以双手护着腹部,抽抽噎噎道,“拂儿说的全是事实,绝无半分夸大之意,还望太后明鉴。”
凤无忧唇齿含笑,她气定神闲地饮尽了杯中茶水,旋即又为自己续了半杯茶。
赫连太后这才忆起君拂怀了云非白的骨肉,连连改口道,“君拂,你冒犯朝廷命官在先,这是不争的事实。哀家鉴于你身怀六甲,杖责可免,小惩大诫。你就在针毡上跪上一刻钟,权当给凤将军赔不是了。”
“太后”
君拂摇了摇头,尤为抗拒地看向坤宁宫婢女铺陈在她跟前的针毡,吓得浑身发颤,双腿愈发无力。
凤无忧眉梢一挑,幸灾乐祸地看向君拂。
对于这种恬不知耻,几次三番前来挑战她底线的蠢货,就当以暴制暴。
“啊——”
不多时,君拂便被两位带刀侍卫扭着胳膊,使劲儿地往针毡上按。
寸长的钢针穿破君拂的皮肉,直抵着她膝盖处的骨头,疼得她嘶声痛呼。
凤无忧虽有些担忧君墨染会怪她毫无顾忌地狠虐君拂,可她已经忍了数回,再不给君拂点儿教训,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听着君拂的惨叫声,凤无忧心中愤懑终于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