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尤为嫌弃地向后退了数步,“所幸,爷并未受到侵害。”
铁手闻言,瘪着嘴嚎啕大哭,“幸好凤小将军没事,不然铁手万死难辞其咎。”
他一张嘴,内室中便弥散着一股酸腐味。
君墨染满头黑线,这恍如猪圈的气味,让他今夜如何施展“拳脚”?
凤无忧蹲下身,安抚着铁手的情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最痛恨背叛。
不过,铁手毕竟陪了君墨染十来年,她自然不能随意打杀。
再者,凤无忧始终觉得铁手突然倒戈一事漏洞百出。
铁手虽对她存着仰慕之心,但她坚信,铁手心中最重要的人,必定是君墨染。
因此,正常情况下,铁手决计不可能忤逆君墨染的意思贸然行事。
难不成,铁手只是被百里河泽控制了心神,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连犯错?
思及此,凤无忧沉声询问着铁手,“近段时间,可曾单独见过百里河泽?”
“不记得了。”
铁手一筹莫展,他总感觉缺失了诸多记忆,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别问了,这铁憨憨肯定想不起来。”
顾南风牵着他的赤兔马,在医馆前院溜达。
他被铁手熏得两眼翻白,恨不得早点儿将铁手扫地出门,这才心急火燎地欲替他洗刷冤屈。
“百里河泽既是南羌遗孤,其余党自是集结了各类奇人异士。依我看,铁手和你一般,皆是中了失传已久的致幻术。中了致幻术之人,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空白,只能凭着施术者的口头阐述,自行想象填补上缺失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