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光而来,高冷,狂拽,不近人情。
“喝了。”
怔忪间,他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端至凤无忧面前,声色极为淡漠。
凤无忧误以为君墨染给她端来的是鸩毒,瞬间煞白了脸。
沉吟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现在的我,确实糟糕透顶。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死不了。避子汤而已。”
君墨染话落,并未给她犹豫的机会,他一手攫住她的下颚,一手端着药碗,直截了当地将苦涩的汤药灌入凤无忧口中。
避子汤极苦,再加上君墨染灌得急了些,凤无忧精致的五官拧做了一团。
她双手紧攥着君墨染的胳膊,企图挣开他的束缚,可他依旧不动如山地杵在她跟前,直到她喝干净最后一滴药汁,才悻悻然松开了她。
“呕——”
凤无忧双手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君墨染原想伸手扶她,但见她袍裾上刺目的血迹,瞬间又狠下了下肠。
水墨广袖一挥,药碗应声落地,而他袖中一盒并未拆封的玉容生肌膏亦好巧不巧地落在凤无忧怀中。
不止如此,他手中的蜜饯也不偏不倚地落入她的掌心。
凤无忧垂眸盯着手中的蜜饯,心中五味杂陈。
昨夜,她的所作所为已然将她和君墨染的未来彻底断送。
而君墨染以极其强硬的手段,逼她喝下避子汤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可他又出乎意料地将玉容生肌膏和蜜饯送到了她手中。
这证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