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色低醇,极富磁性。
无奈太过肉麻,听得凤无忧头皮发麻,不经意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且放心,本王势必会替你讨回公道。”
君墨染信誓旦旦地说着,抬手轻拍着凤无忧单薄的背脊,“今晚,随本王前去,烧了百里河泽老巢。”
“嗯。”
凤无忧重重地点着头,已下定决心破釜沉舟。
尽管,逼急了百里河泽,他极有可能将那些画作公之于众。
要知道,那些画作无论放在任何朝代,都上不了台面。
事情一旦闹大,对她来说,绝无好处。
只是,她更厌恶被威胁,铤而走险,是唯一的出路。
醉柳轩二楼雅室。
红烛微曳,酒气醺然。
傅夜沉端坐于食案前,看向双眸迷离,烂醉如泥的百里河泽。
“别喝了。”
沉吟片刻之后,傅夜沉倏然起身,夺过百里河泽怀中酒壶,“啪嗒”一声将之摔得粉碎。
百里河泽隽秀的眉拧作一团,周身戾气尽显,“别管我。”
“发生何事了?”
傅夜沉原打算回府好生休养,被疯马踹脸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但楚七着急忙慌地给他传信,说是百里河泽重伤在身,还在醉柳轩中买醉。
不得已,傅夜沉只好以斗笠纱罩遮住肿如猪头的脸,急匆匆赶来。
“无事。”百里河泽答着,眸光冰冷,唇角笑意藏着一丝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