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答应过吧。”
两幅带着相同沐浴香味的身躯交叠在一起,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到了这一步,有些坚持显得可笑又乏味,先前的纠结和不爽已经成为了他维持理智的最后砝码,以至于不得不一遍遍在心底重复翻腾出那段久经岁月的情感创伤:没有什么冲动是可以长久的。杜希声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
对方在听到回答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腾出一只手轻缓地顺着自己的背,像在给猫咪理毛,给情人梳发。
“再等等我,”杜希声闭上眼,眼球不安地颤动,“……好吗?”
“嗯。”
两人又互相数了会儿呼吸声,宋禄终于放开了他。起身时轻佻地摸了下对方的脸,十分满意指尖的触感,于是好心情地走到客厅一侧的墙边,攀住一块按钮状的凸起滑动了一下,整面墙上特殊材质的一大块儿竟然缓缓延展开来,直到与地面水平——俨然是一张内嵌于墙壁的折叠床。
意识到这就是刚刚自己吸引自己驻足研究的东西,杜希声不禁好奇地多看了一会儿。
宋禄又重新走了过来,边走边好整以暇地说:“这下你看到了,我家有两张床,不用担心把我踹下去了。”
捕捉到对方脸上细微的尴尬,“还是说,你改主意了?这难道不是个报复我的好机会吗?”苦口婆心。
“不,挺好的,今晚我要睡它。”杜希声拿手指着墙壁。
说改主意就改主意,他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