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看不下去了,说:“小杜,总能有办法的,这里的医院治不好,我们就去更大的医院,去首都,去最好的地方,一定会有办法的。”
杜薇笑了下,比哭还难看的笑:“医院?我昨天才从全国最好的脑科医院回来,你猜人家怎么说?”
她停顿两秒,残忍的复述:“如果第一时间送我们医院还有可能,但你来的太晚了,回去吧,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听见没有,浪费时间。”
整整一个月,她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医院。
然而每个医生都给她宣判了“死刑”。
——抱歉,我们治不了。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
你儿子已经是个傻子了,别再妄想挣扎,他一辈子都是废物,永远也爬不起来。
沈含难受的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眼前阵阵发晕。
路铭衡扶住她,对杜薇说:“杜小姐,这件事责任在于我们,您说吧,不管多少赔偿我们都承担,以后……钦江就是我们第二个孩子,他是炎炎的哥哥,我们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褚钦江还在流眼泪,手指搅在一起,表现得很焦虑。
杜薇整理好情绪,换上淡漠的神色:“今天我来,就是和你们说这个。”
路铭衡把沈含扶到沙发边坐下,点头示意:“您说。”
“既然你刚才也答应了,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杜薇把褚钦江从沙发上拉下来,往前一推,“那么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了。”
“……什么?”路铭衡一下没反应过来。
沈含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说:“炎炎,你先带哥哥去房间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