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世的孩子怎么了?
从那样的肚子里爬出来,你不膈应吗?
当初封晏以为他儿子是时清灵生的,不也四年没有管过吗?”
“我们都是死人堆里闯出来的,多少鲜血白骨,有债有孽,都算在一人头上。
用你们国内的话就是下十八层地狱,而我们是堕落成撒旦。
我不在乎下辈子受多少苦,我只在乎这辈子我能否痛快!”
“陆昭,如果我们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那还在这人世间贪求什么?
只要这世上还有我们想守护的人,谁想让我们死,都不能够。”
一向温润儒雅的费迪南德说这话的时候,言辞犀利冷寒,仿佛淬了毒一般。
陆昭听言没有言语,而是深深的看向虚掩的门扉。
他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她听不听得进去,就看她了。
门外的季歆月魂不守舍。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凯瑟琳的死和他们有关。
两个人表面上看都是那样温和谦逊的,可实际上却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
尤其是陆昭……那未出世的双胞胎……她一想到这个,浑身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