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纪天养把手表握在手心,目光落在纸盒里白色小巧录音笔上:“这里是什么?”
王宽小声咂舌摸摸脑门:“这个说起来有点惭愧……”
他说到这里停顿数秒,表情略显尴尬:“卢sir发现蒋少病重时仍经常去教堂告解,因为办案心急偷偷在告解室中粘一只录音笔。
但这个东西实际上属于非法取证,而且蒋少也不在了。他在里面没有点名道姓提及任何人,所以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不能做为证据也不能成为线索,我想干脆一并送给您……对家人来说或许更有意义。”
纪天养收起录音笔再次道谢,目送王宽离开后拿起电子表,随机按开一段录音贴近耳朵。
录音声很小,他努力分辨片刻才听出来是蒋戎呜咽哭泣声音。音频录制时蒋戎似乎用什么东西掩住面孔,所以听起来非常不清晰,偶尔鼻腔抽泣时声音才大一点。
纪天养心里憋闷,按翻页键听下一段录音,里面仍是蒋戎呜呜痛哭声。
这时有致丧工作人员从前面找过来,请纪天养去主持蒋戎盖棺仪式。
纪天养收起电子表跟录音笔,抹开两腮泪水,跟工作人员前往灵堂给蒋戎盖棺。
蒋戎脸上淡施冥妆躺在棺椁中,比去世那天看起来更像一名活人。
纪天养默默从衣袋里取出一枚铂金戒指戴在蒋戎无名指上,最后深深凝视对方一眼,亲手拉起往生毯,合起沉重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