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打过针又吃了片地西泮,几乎一合上眼就进入睡眠。
纪天养放轻手脚起身回蒋戎房间寻找线索,可惜卫生间洗手盆里连纸灰都已经冲得一干二静。
蒋戎书桌上只剩几封平常信件,没留下其他任何蛛丝马迹。
纪天养叹着气去客厅给蒋老爷拨电话,把蒋戎早上收到许多古怪信件,以及他看到信件后的异常举动仔细讲述一遍。
蒋老爷耐心听完沉沉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没事,等他回家我跟他聊聊。”
纪天养犹豫两秒,在蒋老爷提出挂线之前追问:“老爷,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平常。”
蒋老爷:“阿戎虽然有点花心,但本性不坏,你要相信他。”
纪天养连忙辩解:“我没有不相信戎少,我只是担心他遇到一些麻烦,不肯告诉我。”
蒋老爷呵呵讪笑:“能有什么麻烦呢?你不要多心,他毕竟是病人,思想与行为和正常人偶尔不一样是正常的。总之等他回家由我来开导他就好。反倒是你,让你照顾他这么久,辛苦你了;我和阿戎妈妈都很感谢你。”
纪天养无话可说,跟蒋老爷客气两句后收线回房合衣躺在蒋戎身旁补觉。
梦里十八九岁的蒋戎穿着他们学校集体订制的白色半袖衬衫和裤线笔直的米色西装长裤,笑容爽朗眼神温暖:“阿养,uncle考考你呀,‘今天放学后我和朋友去打球。’用英文怎么说?”
纪天养认认真真答出一串英文。
蒋戎笑吟吟伸手进书包里掏两下,随后攥一只空心拳头送到纪天养面前:“猜猜uncle手里有几颗巧克力奖励给你?”
纪天养想了想:“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