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听他絮絮叨叨耳语,眼睛里含着笑意:“我对你一直很认真吧?语彤又没说一定会答应我求婚。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天不结婚,一天都是你老婆好不好?”
这句废话好听但毫无意义,他若结婚就要去给别人当老公,说不定届时还会趁职务之便勾引纪天养偷欢。
纪天养自问:真有那一天我能硬下心肠拒绝吗?可能很难。
控制一名野心家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他的野心,让自己成为他的野心,他自然乖乖就犯予取予求。
纪天养问蒋戎:“uncle,你最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名望地位?金钱?还是营造一个虚假的温馨家庭?”
“咦?”蒋戎语气惊奇翻个身跟他搂抱更紧密:“我记得跟你说过,我要贺伟诚输,要他跪在我脚边认错。”
贺伟诚就是贺子旺的父亲;爐港商会会长;当众羞辱蒋老爷至其中风;蒋太年轻时的金主情人;疑似绑架勒索蒋戎那位神秘人。
纪天养对前三条了解详尽,对后两条则毫无所知。他觉得蒋戎过于偏激了,如今蒋老爷已经放下旧怨,他却要搭上与贺子旺半辈子友情跟自己一生幸福去扳倒一位六七十岁的垂垂老者。
就算他不管贺伟诚,难道贺伟诚还能再活二十年?或说他就算还能再活二十年,像许望山一样活成人瑞,可那时候已经糊涂了!大家根本不是一代人,何必拿自己正午阳光赌他人日暮余晖?完全不值得。
蒋戎伸手摸摸纪天养脸颊:“我开玩笑的,累了睡吧。”
第二天蒋老爷夫妻快到中午才回家,他们在朋友家里打通宵麻将,天快亮时才睡一觉,到家时仍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