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整理过措辞后,唐锦再度开口。
“我见上师面时就有问过,宛和城内是否存在囚禁多人的监牢。”
流悟记得,轻轻“嗯”了一声。
唐锦便以循循善诱的方式道:“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我有一位重要的朋友递消息与我,言他被囚之地就是宛和城。”
她在流悟心中留下的良好印象和话语中流露的真情实意进一步削弱了流悟的恶感。
他抿抿唇,皱起的眉头松开:“唐道友欲要救人和毁去佛像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是,方才我已经确定过,我朋友被囚之地就是这里。”
唐锦以一种叙述的口吻,平淡地告诉流悟:“就在佛像后方的空间,这里就是囚禁他的牢笼。”
流悟合闭的双眼长睫颤了颤,想要与唐锦对视,确认她是否刻意戏耍,差点破了闭目禅的禅修。
她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但流悟还是强平静了心情,追问道:“唐道友说你是方才确认,能够告知我,你是如何确认的吗?”
这就是最大的难处了——她是借镜子的古怪才联络上叶初,确定他被囚之地在佛像后的。
镜子的事情不能说给、展示给流悟知道。
“抱歉,我确认的方式存在难言之隐,不能告知上师,但我也并非在说谎。”
流悟点点头,明白过来唐锦并非刻意羞辱自己信仰,态度平和下来。
因而他道:“我无意探究唐道友的秘密,可希望唐道友也理解我。这佛窟佛像不仅是佛门不可辱的象征,也是净闻师父的多年心血,我不能因为你只言片语就放任你毁去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