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下意识规避了这个问题。
他只是想睡觉而已,彻夜未眠的日子里,他都快要失去时间的概念。
他经常走神,无法集中注意力,逐渐地连食物都无法下咽。
要是继续失眠,他迟早要死。
吃下安眠药,至少还能睡一觉。
护士见他醒了,匆忙地喊来医生。
胃部有股灼烧的疼痛,应该是洗胃后的不适感。
厉彦舒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他清醒后,便来了一个心理医生。
问了他许多问题,有些厉彦舒答了,有些厉彦舒没答。
他醒来后就说了,这是一个意外,他不是想自杀。
但很可惜,没有人相信。
连心理医生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他,仿佛他已经不治之症许久。
一整天病房里进进出出许多人,但厉彦舒想见的人,一直都没来。
谢起去哪了,还是不知道他进医院了。
厉彦舒心里更倾向对方可能不知道。
他实在没法承受谢起知道了以后,也不来看他这件事。
这会让他感到更灰心。
心理医生的评估结果,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不相信这些心理医生,这群人只是收费窥探其他人的秘密,说些自以为能开导你的废话。
直到夜幕降临,厉彦舒终于等来了他所期盼的人。
谢起出现在病房里,带着满眼血丝,浓重的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