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掌箍声落在车厢里,前排准备开车的程也肆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很快又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疯了疯了。
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疯子。
荣嵊的神情一怔,随后带着被打得恼火。
他为了找到姜凉,整整七天不眠不休。每个夜晚就像是厉鬼徘徊在墓地里,找不到人的焦虑使他抽了一盒又一盒香烟。
甚至像个傻子窝在姜凉睡过的床上,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姜凉触碰过的茶具,点燃一只又一只柑橘味的香薰。
他在寻找、搜寻姜凉,也在渴求、期盼着姜凉。
荣嵊无数次幻想着,也许下一刻姜凉便会给他打电话,会带着温柔的嗓音告诉他’荣嵊,我要回来,你接我吧。’
可是没有。
在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在他喝完一盏又一盏的浓茶时,黑下去的手机屏没有亮过。
有一次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楼下昏黄的路灯晃过一道人影,于是他追了出去。
这里不是凌晨四点的尼斯海湾,也不是缠绵午夜的美梦,更不是经年之后的一次重逢。
只是凌晨街头的一盏昏黄的灯,偏偏然盛开的玫瑰埋葬了他心上的人,让他似惊弓鸟,在玫瑰园里草木皆兵。
“你打我?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动我。只有你!也只有你敢打我。”
荣嵊扭过被打偏的脑袋,转过头时眼眶发红,却脾气更加暴躁。
“姜凉,你怎么能不把我当回事。”
前几次姜凉打他,他可以承认是自己的错,可是这次明明是姜凉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