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显得我很过分,可是我不想看着他快乐。”贺子宁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也不等姜凉疑问,便自顾自说道:“我喜欢苏子儒,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会他还小,每天跟在我身后,总是叫我子宁哥哥。”
“我比他大了六岁,比他动心要早。我看着当初身后的小弟弟长成顽皮活泼的高中生。本来,两家人看着我们关系亲昵,私底下已经订了婚。”
贺子宁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姜凉,嘴角的笑中带着苦涩,说出了姜凉不知道的那段故事。
“可是后来子儒喜欢上了荣嵊。我知道的那会,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有一天下着大雨,子儒浑身湿透来找我,问我能不能不要喜欢他了。他说他非荣嵊不可。”
“我不舍得放弃喜欢他,但是我也不想让子儒离开他喜欢的人,于是我出面,向两家人提出了婚约无效的要求。”
贺子宁说着手指摩挲无名指的戒指,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仿佛就还在眼前一般。
十八岁的苏子儒湿漉漉的请求还在他眼前。
“你已经三十五了。你等着他?”姜凉脸色呆滞看着贺子宁又道:“子儒、子宁。听名字倒是般配极了。”
贺子宁听着姜凉说他们的名字般配难免有些动容道:“是很般配,就像他为我而生一样。后来子儒因为荣嵊出了车祸,我那段时间很懊悔,想着自己就应该狠心一些,只要把他和荣嵊分开,哪怕子儒恨我,至少他还活着。”
“你知道子儒去世的这十一年我怎么过来的吗?”贺子宁的眼角发红,三十五岁的人居然在这里默然落泪。
“我不是他的家人,所以连子儒的骨灰盒都碰不了,所以,我定制了一个很好看的骨灰盒日日夜夜放在床头柜上,我就当做他陪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