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来了小麦的香气,也吹乱了贺加珏的头发。
他摘了帽子,挺直坐得发麻的腰,而窦刻这时也很适时地扭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明明自己的嘴巴都干得要起皮了,却还是不声不响地将水先给了他。
贺加珏在心里偷着乐,眼眸透透亮,要是了解他的人,准能猜出,他这是又起什么小心思了。
小口呷着凉丝丝的水,牙齿磕在瓶口,轻轻啃咬,侧头瞥到窦刻此时正低头看时间。
寻到时机,贺加珏一把将遮雨布拉了下来,盖住了两人的上半身,他灵巧地扭过身子,仰头去亲吻窦刻干涸的嘴唇。
湿润与干燥碰撞,舌尖探出来,轻车熟路地舔舐对方的唇缝,明显感到窦刻身体僵了一瞬,贺加珏心中轻笑,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了起来,昏沉的暗红色掩盖了窦刻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见到窦刻许久未躲,贺加珏有些怂,于是便打算自个先退了。
然而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刚要后撤,窦刻竟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阻止了他的动作。
唇齿重新贴到了一起,这不过这次却是由窦刻主导,他的进攻比起贺加珏更猛更凶,带着一股野性,像是一头刚被放出来的狠兽,在他面前,人类没有权利说不。
嘴唇被吸得酥麻,被牙齿咬得很疼,贺加珏懵掉了,傻傻地坐在那里任人采撷。
下颌被滚烫的手掌捏住,牙关一麻,轻而易举地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窦刻长驱而入,卷住对方的舌根,一副恨不得将人吃了的架势。
贺加珏愈加眩晕了起来,过了许久,窦刻终于打算放过他,撤出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几次,头晕的征兆才慢慢减轻。
头顶的遮雨布没有被挪开,湿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周,窦刻就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