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眉宇间露出几分歉意,轻声说:“我没有可以留下的身份。”

“怎么没有,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你看,我才是在别人家里白吃白住的那个人。”傅舟山却不甚在意,眼睛里满是温柔,像是生怕看不到面前的人了,又怕惊扰了他。

这样的温柔令松茸觉得心里更加不安:“别开玩笑了。”

“没有和你开玩笑。”傅舟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竟然真的把房产证拿了过来,房主那一栏,松茸的名字赫然在列。

松茸拿过来看了一眼,也愣了,心里的那几分不安被他压了下去。

两根手指夹着房产证,眼尾上挑看着他喜欢了很久的男人,说:“那我把你赶出去,你会走吗?”

“会,我都听你的。”傅舟山毫不犹豫地说。

松茸震惊于他十分干脆的语气,盯着他呆了半晌。

周围很安静,两人在卧室里对峙了一会儿,只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只喜鹊轻轻落在窗外的树上,探头探脑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最终是松茸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把玩着指尖的黑卡,状似漫不经心地小声说:“……冻感冒了,还不是我心疼。”

“你会心疼我?”傅舟山反问道。

刚说完,又被松茸瞪了一眼,他才确信,松茸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生气。

傅舟山试探性地握住了松茸的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迅速欺身而上,稍微松了口气,压在松茸耳边说:“你吓死我了。”

松茸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在傅舟山喉结上亲了一口,恃宠而骄一般抬眸看着他:“我也怕你不要我啊。”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怎么会不要呢。”傅舟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