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

熟悉的声音闯入耳朵，进入大脑深处。不知道已经多久了，再次听到祁晗的声音，苏璟西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忍着声音里的颤抖轻轻叫了一声，“师兄。”

手机里依然没有声音，两个人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对不起。”

“你怎么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酝酿了很久的话，接着祁晗笑了，他笑了一声。笑的那样温柔，又是那么无奈。

苏璟西的眼眶湿润了，祁晗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为他考虑，甚至是这样的时候，他都没有质问苏璟西，而是担心他的处境，他的安危。

“苏苏，我忘了很多事。”

这样的午后，祁晗坐在窗前，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病号服下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手里握着手机，时而低头浅笑，时而抬头望向远方。

“嗯。”

“我好像忘了你和我到底怎么了。忘了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苏璟西窝在沙发上静静听着祁晗的声音，他的声音温温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平静。可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多了那么一点伤感，无奈。

“也忘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祁晗抹去眼角的湿润，唇角微微勾起，“苏苏，别和我说对不起了，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我说这三个字，好不好？”

可是，苏璟西怎么做得到，他沉默不语，祁晗就这样等着他，时间静静的流逝，门口传来咳嗽的声音，苏璟西也听到了，就好像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