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琛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苏璟西的面前。电话再一次响起，接通之后，就传来季霄铭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沈南琛，你他妈的真的是个混蛋！”

“他怎么样？”

沈南琛问，季霄铭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这一刻他累了他什么也不想说了，挂了电话。

季霄铭将手机狠狠砸到地上，回去的时候碰见了还在医院的祁晗父母，他们是见过的，那是在三年前。

祁之韵看见季霄铭并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早在三年前季霄铭将祁晗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他们并威胁他们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不可能会有好好谈话的机会。

这一次，季霄铭先开了口，“等等。”

祁之韵夫妇停下，他们背对着季霄铭，谁也看不见谁的神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一次，让祁晗离苏璟西远远地，别招惹沈南琛了。”

季霄铭清楚的知道沈南琛的本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年他在温辰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疯子了，然而沈南琛更疯，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敢做，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错误，季霄铭不想犯两次。

季霄铭在医院的楼梯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的情况还好，过了今晚醒过来了就没事了。至于另一位先生，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季霄铭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医生说的话，想着楼道里那互相搀扶的老夫妻，那一瞬间，他好像感同身受了他们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