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晗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苏璟西，苏璟西这会儿鼓着腮帮子，嘴里咬着一根吸管，嘴角还有一点白色的牛奶，祁晗轻咳了一声，抽了张纸给苏璟西。

苏璟西却毫不在意，自己伸出舌尖，转眼那一点白色就不见了。

“苏苏，”

“嗯？”祁晗突然叫了他一声，苏璟西看向祁晗。

祁晗认真的开着车，手里紧紧捏着方向盘，平静的外表和心里的波涛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还会喜欢换我吗？”

苏璟西用力吞下口里的鸡蛋火腿，又重新将吸管含入嘴中，牛奶盒早就空了，他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咬着吸管，一声不吭，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红绿灯，在红灯变成绿灯的那一刻，车子停在了斑马线的前面。

“对不起。”

良久，苏璟西给出了他的回复。

这样的回答意料之中，却也让人感到难过，祁晗没有说话，抓着方向盘，重新发动了车子，两个人一路上再无交流，下车的时候，祁晗拉住苏璟西的手，将人拉回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在苏璟西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苏璟西没有推开祁晗。

他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是他主动给祁晗告白，告诉祁晗，他喜欢他。他先招惹祁晗的。

祁晗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叹了口气，摸索了很久，找到了一盒烟，他抽出一根烟，又找了一个打火机，打火机看上去有些时间了，已经落了灰，试了几次，都没有点燃，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两只手之间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浓浓的烟雾在车子里弥散开来，整个空间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祁晗抽了一口，马上就呛咳起来，难闻的尼古丁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