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韩文静说,韩文芳这房子早抵给银行了,依旧填不上亏损,偏偏儿媳妇年初怀孕了,眼瞧着孩子就要落地,哪哪都需要钱,又实在拿不出,这么一看,他们一家的作案嫌疑最大。
可还是那句话,争家产关程琼什么事?
江南走在姜北身后,在路上捡了根笔直的树枝,没一会儿让他盘得光亮,戳着地走,发出“哒哒”的响声。
“你有没有感觉这家人很奇怪?”
他走路不看路,树枝戳到姜北小腿,从天而降一个冷眼。
江南:“…………难道你小时候不想要一根笔直的树枝?想要送你。”
最近这人改送树枝了,蹭床成本越来越低。姜北自然不会说自己小时候拿着树枝华山论剑的光辉事迹,毕竟遭了他妈一顿毒打。
“韩文静一家的反应不对,”姜北扯开话题,“照她的说法,就算姐姐假惺惺地把老人接过去挣表现,老人也必然会把财产赠予给本姓外孙一家,韩文静怕的没道理,不该这么紧张。”
“韩文静只说老人要立遗嘱,万一还没做公证呢?那遗嘱是无效的,”江南走到韩文芳家门口,还舍不得扔掉树枝,抬高声音说,“遗嘱无效,若老人出了意外,遗产便由第一顺位人继承,也就是他的女儿们,不管有没有尽赡养义务,这份遗产得平分。韩文静本来可以拿大头,这下损失惨重,她自然不会同意,韩文芳却能分得大笔钱,最终受益人是她们一家。”
江南敲敲门,“咚咚”声在走廊回荡,等了一分钟,屋里没人应:“但争家产是他们的事,与外人何干?”
姜北刚想开口说话,见江南后退一步,随后猛地撞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