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无法,刚拿出蛋糕又让小孩全抢了去。他倒是热情,拉着几位叔叔塞真皮沙发里,拿勺子挖蛋糕,看姜北最顺眼,囫囵往他嘴里一塞。
姜北今天让这小孩拿住了,又是薅头发又是强行喂蛋糕的。
保姆说孩子不懂礼貌,官景一委屈了,小嘴一撇,伏在姜北肩上哭。
“…………”
姜北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这真真和江南一模一样,小性子一上来说哭就哭。
“你们来找星冉?”保姆端来红茶,抱不走耍赖的孩子索性不抱了,坐几人对面,“星冉周末才回家。”
这觉悟,要说邱星冉没问题鬼都不信!
姜北身上贴了个幼崽,哼唧起来没完没了,也赶不走,只好抱起他放腿上,小蛋糕端给他,总算不哭了。
“是这样的,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邱星冉,她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在有钱人家做保姆,基本的眼力见是有的,妇女虽面露不快,好在有问必答:“大概四五天前吧。那孩子是官先生亲戚家的,不大不小不好管,上次也不知她跑哪儿去了,大清早的回来,一身稀泥,问她也不说话。官先生工作忙,经常出差,对这俩孩子不怎么上心,生活费给够就行。”
姜北:“平时就您带他们两个?”
“是,”保姆估计受过专业培训,坐得端正,说话不徐不缓,即使主人时常不在家也没有暗自僭越,“我刚来不久,他们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上个保姆说女主人和官先生感情不和闹掰了,留了个孩子,景一一般人带不动,过段时间就得气走保姆,我还算待得长的。至于星冉,她爸妈走了,跟着她叔叔,官先生爱搭不理,那丫头愈发没法管。”
官景一很给面子,保姆刚说他不好带,他便手一滑,整盘蛋糕打翻在姜北裤子上。
这幼崽似乎深谙年纪小的优势,小声嘟囔一句“对不起”,贴上去撒娇,小手却不安分地把蛋糕当橡皮泥捏,随及啪叽扔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