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手,对谷父道:“我的意思是,你压力那么大,得放松放松,可家里的未成年能看不能碰,你只得去外边找乐子,不想被女儿发现了。你老婆又凶,知道你在外边乱来绝对和你离婚,你害怕离婚,毕竟你又穷又没用,得靠老丈人接济,谷晴抓住这一点,逼你交出房门钥匙,又要你拿房子去做抵押,给她一笔钱是吗?叔叔,趁阿姨没发现,去卫生间擦擦衣领的口红印怎么样?”
谷父似雷劈中,愣愣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精彩。
客厅里的妇人扣着郁梓嚎啕大哭,说当初结婚她父母不同意,但她看中男人老实本分,工资低点可以慢慢来,遂义无反顾地嫁了,如今看来像个笑话。
“嫖……嫖娼又不犯法,”好半晌后谷父才回神,擦着额头上的虚汗,转身把卧室门关了,小声说,“我不也是没办法吗,老丈人看不上我,老婆又天天骂我,明明是我老婆不能生,传出去便成了我不行。我以为领个孩子回来会好点,没想到我老婆硬要自己生,我天天晚上对着坨死肉半点兴致没有,交不出粮又是我不行。都是男人,谁不喜欢胸大屁股翘勾人的?”
事已至此,谷父敞开了说,他就喜欢年轻漂亮胸脯一晃一晃、说话细声细语的小娘们。
若非姜北身上挂着工作证,不能暴力执法,否则该下手了:“你给了谷晴两百万?”
“是,是,”谷父说,“小丫头长大了,学精了,要我给她一笔钱,不然就把我找女人的事告诉我老婆。我不能离婚,官司打起来一分钱捞不着不说,说不定还得倒贴,我没办法,便把这房子抵了。”
眼前这中年男人窝囊得理直气壮,姜北冷声问他:“谷晴没告诉你她要用这笔钱干什么?”
谷父摆摆手:“她和我不亲近,哪能说这个。”
“你最后和她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上月月末,问我钱到账了没。”
马伟收了谷晴给的二百万定金,这两百万绝大可能是谷父抵押房屋的钱,至于尾款,谷晴拿不拿得出来还是个迷,像马伟说的——小姑娘压根没那么多钱,是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