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好像知道谷晴为什么喜欢郝浩川了。”江南出了医院,路边一辆越野车打着双闪,不管,就是阿北在抛媚眼。
“为什么?”
江南走过去敲敲车窗,颇像只春夜里的猫,伸手在姜北侧颈刮磨着:“你想我了,嗯?”
姜北至今未想通为什么同样是人类,偏生江南能长成这样,难不成小时候那场事故给他留下了后遗症,比如脑子里的水到现在也没干,再比如磕了碰了,导致大脑发育不全?发起病来一阵一阵的。
姜北默默升上了车窗。
“夹着我手了,好痛。”
来来往往的路人行色匆匆,偶有人注意到这边,江南倒不在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示他卓越的演技,聚在眼眶的泪水说掉就掉。
姜北隔着层玻璃看他,明知道这人哭起来跟吃饭一样简单,可那泛红的鼻尖无声诉说着委屈,好像再对他说句重话也是莫大的罪过。
“上车。”
后座上的两人全程跟看话剧似的,郁梓不知是没眼看还是怕粉红泡泡冒出来,时不时用手捂脸。林安淡定多了,这种小场面不足以撼动他的钢铁心脏。
江南显然没想到车上还有别人,当即愣了下,收回不安分的爪子。
“你们来看郝浩川?”
“谷晴失踪了,”姜北递张纸给他,“最近没人去医院看他?”
江南说:“除了我没别人,亲戚都不敢来,怕找他们借钱。”
林安将脑袋挤进前排座椅的空隙:“我猜错了,小姑娘没来医院?”
“没有,”江南把不值钱的眼泪擦干净,“要来早来了。你们姜副支队说,谷晴对男性反感?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看郝浩川对女性很尊重,和我对话时爱盯着我眼睛,和女性对话习惯盯着对方鼻尖,有种止乎于礼的感觉,所有护士对他评价都很好,做力所能及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