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浩川一愣,脸唰地红了,带着少年独有的羞涩:“没有没有,作业都做不完,绝对没有。”
“没关系,你可以说,明年你就成年了,我教你怎么哄女孩子。”江南差点咬到舌头,自己家里那位都哄不好,三天挨顿小骂五天一大骂,也可能是男性与女性有本质上的区别,没准他的方法对女性凑效,半罐子水教这青涩少年还是够够的。
郝浩川的潮红更重,暂时忘了“明年”离他很远,捂着脸说:“真没有,我在学校待的时间不长,500度近视也不至于看上我。”
“自信一点,”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江南如是说,“我上学那会儿全校女生都暗恋我,其中包括视力正常的,导致很多男同学至今单身。我听你班主任说你喜欢打篮球,新生赛还得了第一,没有女同学给你送水送面包吗?”
脸皮厚会传染,像郝浩川这种抵抗力低的尤其容易掉坑里。他眨着眼,支支吾吾地说:“有吧,但也不是暗恋!”
江南就当他有:“那个女孩子漂亮吗?”
“唔~”郝浩川回忆片刻,“挺……可爱的。”
“可爱?”江南咦了声,“你完了,一般觉得对方可爱的都完了,像我当时就认为我的……”江南在想怎么称呼姜北,顿了顿又道,“我的爱人很可爱,致使我现在看他吊着张驴脸也感觉可爱,骂人可爱、生气可爱、认真工作的时候可爱,不会嘤嘤嘤也没关系。那你觉得那个女孩子哪里可爱?”
跟江南聊天的时候郝浩川不会有距离感,就像与同龄人讨论些无关紧要又趣味十足的话题,俩小男孩互相诉说着萌动的春心,怕别人听到,又怕无人分享那份悸动,要悄悄地说。
郝浩川听过江南与大人讲话,语气完全不同,即使知道江南是故意逗他开心,也会情不自禁地聊下去。
“哪里可爱?”郝浩川挠挠头,“说不清,她不是我们班的,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但我经常看到她下课后守在篮球场,我以为她来看我们班的班草,结果……哎呀!她就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