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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谋杀。”

“啊?”周sir让他整懵了,“那到底……材料还递到你们刑警支队不?”

姜北掐着眉心:“递上来。”

“哦, 那行,但肇事者已故,立不了案啊,我只能把案情材料给你, ”周sir挠挠脑袋, 心想这千年不开花的铁树准是恋爱了,智商忽高忽低的, “对了,保险公司在核责的时候,发现肇事司机郝林涛填的受益人是他儿子, 他儿子现在在锦欣医院里躺着,保险公司怀疑郝林涛骗保给儿子凑医药费, 不打算全额赔付。但我看不像, 他儿子的病是个无底洞, 赔付金只是杯水车薪,要不您去看看?”

“知道了。”

挂了电话,楼道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林安拎着两袋包子豆浆蹿上天台,看到姜北登时刹住了车:“姜哥,您……昨晚还好吧?黑眼圈稍微重了点,你放心,改天我找个宠物医院,必须让小王八蛋绝育!旺财那么凶的前些天让警花姐姐逮去割了蛋,现在乖多了。”

姜北懒得解释,劈手拿过早餐:“温洪亮的案件材料递到检察院了吗?”

“递了,今早刚递过去,”林安啃着包子,“不过以温洪亮现在的状态,恐怕没命上法庭,病危通知书都下了。”

“他爸呢?”

林安:“依你的意思,联系了福利保障机构,过两天就有人来接他过去,这辈子就这样了。”

早间的风拂过天台,又吹黄了楼下的银杏树,几场秋雨落下来,天气彻底转凉了,宁安市的秋天少见阳光,灰蒙蒙的云铺满天空,像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