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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一个张着嘴乱放屁的人把你嘣进号子你不恨他?我那晚就是回画室拿宿舍钥匙,偏偏钥匙放在沙发,被王雨琦压住了,我当时都傻眼了。拿吧,我又不敢碰死人,不拿吧,警方肯定得找我,到时候我怎么说?我下课前还提醒学生们带好随身物品,结果自己把钥匙忘在了画室,这不扯淡吗。当时程野过来,我也给他解释了,甚至他能排除嫌疑也是我给他作的证,结果他妈反咬我一口。”

孙一航脑子缺根弦,骂舒坦了也就消停了,至于智商啥的,看情况随机上线,但大部分时间智商都在赶来的路上。他掸掸卷起的裤腿,说:“除了这事,程野好像也没啥,成绩好专业课也好,我本来还指望他考上清华美院给我挣光,结果……他最好去工地搬砖!”

江南不理解:“他考不考清华美院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

孙一航看他一眼:“当老师的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考上好学校,有个好未来。再说,程野的养母当时来学校开了次家长会,拉着我说了很多。我是有使命感的,不能让程野养母觉得自己领了个废物儿子回家。别说你看着你学生时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江南十分诚实,“我只想领工资。”

孙一航:“……”

摊上你这种老师真惨。

夜已深了,市局除了值班的没几个人在。江南在表达完对钱的喜爱后就没再说话,接待室里安静非常。孙一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昏昏欲睡的江南,突然觉得这人虽然在身高上占了优势,蜷起来也好大一坨,但也没那么可怕。

正想着,只听江南缓缓道:“你到底是觊觎我的美貌还是觊觎我的肉体?别看了,我已经不干净了。”

孙一航在蚊子都是公的号子里面待了六年,听了这话,再次看向江南娘们唧唧的脸,脑海中上演着不可描述的小电影,只是电影的另一位主人公性别无法确定,始终在女与男之间徘徊,最终发出灵魂一问:“痛吗?”